辛夷枝上猫头鹰

很穷,希望大家用爱发电,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个好猫头鹰,无害,一般不叨人。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持有国家一级爬墙运动员和特级间歇性神经错乱证书。

杂食,可逆,刷屏,偶尔拆和贵乱。
洁癖谨慎关注。

【摇滚莫扎特】【莫萨莫】昨天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上)

这沙雕文居然还有第二部的我也很惊讶。

只有相声没有C,我怎么知道我在写什么。


以上都接受的话?


第一篇走这里



昨天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上)


昨天我给我姐打电话。

我姐接起来,第一句话:“你这次不是来树洞的吧。”

就很伤心。

我说:“不是,有正事,特别正的那种。”

我姐说:“什么?”

我姐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你还好吗?”

我诚恳地问:“怎么修冰箱?”

我姐把电话挂了。

委屈。

我姐最近真的好凶,不知道是生理期还是更年期。

不能是更年期吧。

我妈是更年期都没有这么凶。

……不过我爸有。

所以我姐真的很像他,难怪我爸喜欢她。

我把这个思考结论告诉我姐。

我姐在电话那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姐温柔地说:“沃尔夫冈。你是不是欠揍。”

我又怎么了!

我姐说:“第一,你才更年期。第二,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我知道啊?

我说:“凌晨四点啊?”

我姐冷漠地说:“你知道啊。”

我姐冷漠地说:“那你凌晨四点打电话问我怎么修冰箱是什么操作。”

这个事情吧,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我们德国人说朝九晚五就绝不可能八点五十九分上班,眼下这大半夜的我求告无门……就只好来向全世界最好最可靠最温柔善良的好姐姐场外求助了嘛。

我姐冷笑一声。

我姐说:“没用了。”

我姐说:“已经免疫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真心的!

我姐充满怀疑地问:“真不真心我都姑且不问……你又干了什么能在凌晨四点把冰箱弄坏?”

我说:“我也没干什么……”

我姐一锤定音:“既然你这么说那肯定就是干了什么。”

……什么话!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这次我是真的什么也没干!

感觉我姐已经不爱我了,很伤心。

我姐说:“你少来这套。我还不够爱你吗,不爱你的话十年前就该把你叠一叠送给弗朗茨领养。”

我姐停下来想了想。

我姐又说:“等等,现在把你送给弗朗茨领养好像也还来得及。”

更委屈了。

我说:“炸了个冰箱而已也没必要把我扫地出门嘛……”

“……”

我姐说:“你等一下。”

我姐说:“你刚才说什么?你干什么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炸了个冰箱?”

我姐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就很难搞,让我再说一遍的也是她,让我不要再说的也是她。

哎,女人心,海底针。

我姐说:“这不是重点吧!”

我姐不可置信地问:“你炸了个冰箱?”

我姐不可置信地问:“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我姐不可置信地问:“你是音乐家不是魔术师吧?!”

这不是重点吧!

……等等,这好像就是重点。

我姐说:“这就是重点谢谢。”

我说:“不客气。”

……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不要挂电话!!!

我真的需要你教我修冰箱!!!

我姐绝望地问:“你当我是什么?机器猫吗?”

我姐绝望地问:“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钱?”

我想了想。

我说:“我觉得可能是我上辈子欠你钱。”

我姐说:“我看你是上辈子欠我揍。”

我姐又说:“大半夜的还废话这么多,你真的很有精力,难怪能凌晨四点炸冰箱。”

我姐总结:“沃尔夫冈,你要是五拍之内还没讲清楚怎么回事,就不用讲了。”

我只好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说:“我想给男朋友做果酱道歉放进冰箱之后刚才忽然一声爆炸出来看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在他发现我把他家厨房炸了之前我得把一切还原。”

“……”

我姐喃喃自语:“你这句话里的信息量多得我一时不知从哪儿问起……”

有吗?

我给我姐分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分析的,我的核心诉求就是要在他回来之前把冰箱修好,很简单的一件事嘛对不对。

我姐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姐温柔地说:“对你个头啊。”

……她最近真的超凶!

我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金发碧眼温柔甜美的小公主南奈尔了,害怕,生活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姐说:“这话你应该扪心自问。”

我姐说:“好不容易把你折价处理出去了,售后客服电话怎么还是我在接啊。”

我姐总结:“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

……所以我果然是爸妈给你买儿童音乐教育大礼包的时候商家顺手折叠一下塞进钢琴外包装里充气减震的赠品是吗!

还折价处理!

我是需要折价处理才卖得掉的莫扎特吗!

我说:“我男朋友那么喜欢我,根本不需要折价处理好吗。”

我姐说:“是啊,所以我不是一直觉得很良心不安吗。”

我姐说:“哎,没办法,幸好他瞎,治得了病治不了命,算了。”

我姐说:“就是感觉自己黑心商家营销欺诈,只好包个售后补偿一下了。”

?!我已经不是你最疼爱的弟弟了吗?委屈到哭泣!

我姐冷酷地说:“下次你在正常时间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再说这话吧。”

我姐说:“行了行了,言归正传。”

我姐说:“你这次又干了什么把萨列里惹毛了以至于他离家出走你在他家煮果酱还能煮到炸掉他家。”

这次真的不怪我啊!而且为什么就是我把他惹毛了!

我奋力辩解。

我姐不理我的奋力辩解。

我姐沉重地叹了口气。

我姐诚恳地说:“沃尔夫冈。”

我姐诚恳地说:“你男朋友虽然瞎了点,但他还是个正常人啊。”

气cry,我怎么就不是正常人了!

你们人类真的很奇怪!

我姐还是不理我。

我姐平静地问:“你说不说。”

……怂了。

 

是这么回事。

昨天海顿爸爸叫我去他家开BBQ,我就过去蹭饭了。

过去了才发现不是什么正经BBQ,总共来了四个人,除了罗森博格我都认识:我男朋友,还有我男朋友捡的仨学生。

罗森博格不能算人。

我跟海顿爸爸说:“都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了哈。”

海顿爸爸说:“你还是给我客气点儿!”

海顿爸爸又说:“等一下。……都说叫你等一下了!有这么饿吗!路德维希吗你!”

贝多芬说:“啊?”

海顿爸爸说:“……没叫你,自己一边玩去。”

贝多芬说:“哦。”

我们无言地看着他从李斯特包里拖出了一袋饼干。

李斯特把他的手拍开。

他俩打了起来。

舒伯特用力鼓掌,大声喝彩。

我男朋友跟舒伯特坐一张情侣秋千椅,头也不抬,专心吃纸杯蛋糕。

我真的不明白我男朋友捡的都是什么学生。

海顿爸爸说:“我也不明白,可能是他瞎吧。”

我说:“什么话!他哪里瞎!他眼光特别好!”

海顿爸爸用看神奇生物的表情看我。

海顿爸爸说:“你跟他关系还挺好的哦……”

我说:“都说了是自己人嘛!”

海顿爸爸用看加大号神奇生物的表情看我。

几个意思?

海顿爸爸说:“没几个意思,你开心就好吧。”

我挺开心的啊?

BBQ,我男朋友,海顿爸爸,海顿爸爸还在放我的碟。

简直完美好吗。

如果放的是我的新碟就更好了,不明白海顿爸爸为什么要放我五百年前写的黑历史。

但人生就是不可能完美的,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我已经很明白这个道理了。

要不然我能不把罗森博格轰出去吗。

海顿爸爸的表情更复杂了。

海顿爸爸说:“行了行了,自己一边玩儿去吧。”

还用轰路德维希的动作轰我。

你叫我一边玩儿去我就要去啊?我沃尔夫冈莫扎特是这么听话的人吗?

……我当然是了。

我跃跃欲试,正打算往我男朋友身上扑,海顿爸爸眼疾手快,拎着我的后领又把我提溜回去。

我奋力挣扎:“滚不回来了!滚远了!”

海顿爸爸说:“爱滚多远滚多远,就是别去骚扰安东尼奥好吧?”

我没有骚扰他啊?

男朋友的事能叫骚扰吗!

海顿爸爸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海顿爸爸说:“我都懒得理你……”

海顿爸爸谆谆教导:“你不要辜负爸爸的苦心,乖一点跟人家好好相处听到没有?”

我们相处得很好啊?都好到床上了还要怎样更进一步?

扯证吗?

说不定是个办法。

我陷入沉思,海顿爸爸怀疑地看着我。

海顿爸爸说:“打什么歪主意呢?”

我说:“扯证结婚?”

海顿爸爸把我扔出去了。

又没说要跟你扯证!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你不能这么侮辱我的审美观!

我跟我男朋友说:“弗朗茨以为我想跟他扯证。”

我男朋友头都不回地问舒伯特:“弗朗茨,你成年了吗?”

舒伯特坐在他旁边,大声回答:“老师,没有!”

我男朋友头都不回地跟我说:“听到了吗?违法。”

舒伯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罐爆米花,两眼放光地边吃边来回看。

……纠正一下前言。

我男朋友挑男朋友的眼光是很好的,捡学生的眼光可能真的很瞎。

孩子熊就算了,还一点眼色都没有。

我男朋友的情侣座是你坐的吗!

我说:“弗朗茨,去那边找路德维希他们玩。”

舒伯特说:“不去。”

舒伯特理直气壮:“秋千椅舒服。”

我谆谆善诱:“乖啊,我要跟你老师坐一起。”

舒伯特看看我,又看看我男朋友,又看看我。

坐得更靠里了一点。

……都什么孩子!

我看着我男朋友。

我男朋友不看我。

我看着舒伯特。

舒伯特也不看我。

我说:“好吧。”

然后我就坐到了我男朋友腿上。

舒伯特把爆米花摔了。

李斯特把手机摔了。

海顿爸爸把烤肉炉摔了。

一片安静里只有贝多芬吃饼干的声音,咔吱咔吱,咔吱咔吱。

罗森博格是谁,不认识。

我男朋友(看似)十分镇定地对我说:“你下来。”

我说:“我不。”

我拿我平常哄他用的声音甜甜地说:“我要跟你坐一起嘛~”

我男朋友叹了口气。

我男朋友说:“沃尔夫冈。”

舒伯特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立马打断他:“你说什么我也不会答应的。”

所有人一起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男朋友十分镇定地说:“你压得我腿疼。”

不远处海顿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狂笑。

……你已经不再是我的海顿爸爸了!!!

 

我问我姐:“你说我男朋友这是几个意思?他是嫌我胖了吗?他是不是嫌我胖了??我是不是真的胖了???”

我姐说:“……”

……啊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维也纳。

我说:“姐?”

我姐不说话。

我说:“……姐你是不是睡着了?”

我姐还是不说话。

我清了清嗓子,拿出我最无辜可怜的声音,说:“姐姐~爸爸又骂我~还要把我扫地出门~”

我姐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怎么了?怎么回事?你还好吗?”

我姐说:“……”

我赶忙在她翻脸之前瞬发卖萌打断:“姐姐我就知道你最爱我最关心我啦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姐姐!”

“……”我姐听起来特别心如死灰,“你能不能直接快进到重点……”

我说:“可这就是重点啊!”

我姐冷酷地说:“重点就是你胖了是吗?”

不是!我没胖!我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胖!

……胖了也是个好看的胖子!

我姐发出一声含义丰富的冷笑。

我姐说:“好的,好看的胖·子。”

我姐说:“那你男朋友除了嫌·你·胖之外还做了什么?”

我悲从中来。

我回忆了一下。

我更加悲从中来。

我跟我姐指控:“我觉得我男朋友已经不爱我了!”

我姐说:“哦。”

我姐说:“你冷静一点。”

我姐说:“往好里想,他只是嫌·你·胖,又没有要跟·你·分·手。”

我说:“……对不起姐姐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半夜打电话骚扰你了求你帮忙。”

我姐冷笑一声。

我姐说:“行吧。然后呢?他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我姐说:“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我男朋友十分镇定地说:“你压得我腿疼。”

我在海顿的狂笑声里想了一秒。

我无辜地说:“昨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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