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枝上猫头鹰

很穷,希望大家用爱发电,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个好猫头鹰,无害,一般不叨人。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持有国家一级爬墙运动员和特级间歇性神经错乱证书。

杂食,可逆,刷屏,偶尔拆和贵乱。
洁癖谨慎关注。

【全职高手】【喻黄喻】子夜四时歌(1.5)

考……完……了……【死

这段时间的考试如果全过,愿意写九篇文还愿!


古风paro。

喻黄喻无差,互攻一定会有,互攻一定会有,互攻一定会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逆党慎点。

架空,时间点大约在汉唐左右,典故各种随便用。努力考据了很多东西但肯定还是有bug,欢迎捉虫。

OOC,OOC,OOC。

 1.1 1.2 1.3 1.4


本集剧情介绍:解衣衣我推食食我

BGM点我 子夜四时歌




又是几轮传下来,各人都被罚了几杯,家里管得严的几个都有点犯晕,方锐,于锋和黄少天三个倒还兴致勃勃。方锐听着喻文州又覆了一次,忽然反应过来——这几轮下来喻文州一直覆的是诗经,黄少天答得也极顺,反而于锋射的典故黄少天会猜错几个。他转转眼睛,忽然道:“喻师兄,这也行了好几轮令了,是不是反过来传令玩玩?”又给于锋打个眼色,于锋立刻也出声赞同。

黄少天不敢明目张胆地苦脸,只抗议:“可别换,我看你覆文州射就够打击你自信心了,掉过来一个都射不到今天你非得被灌到躺着回去,你可有点自知之明吧,别折腾了!”

喻文州是做令主的,不好随意决断,询问地望着郑轩和徐景熙。徐景熙耸耸肩,示意自己两可,郑轩则道:“还是换过来吧,我可被景熙的药诀折磨够了,好歹给我个轻松点的上家。”

三比一,黄少天再苦着脸也没了用处。传令顺序一换,于锋收到了方锐的暗示,可不会只从诗经用典,黄少天几乎次次都得被罚一杯;最后干脆也不行令了,直接端着酒杯往方锐那案前一坐:“行了!你也少找些借口,来喝!看看咱俩今天谁先倒!”居然硬是靠着魏琛给他练出来的酒量将将灌倒了方锐。于锋见势不妙,趁着还没被灌倒,说家里有事,捞上方锐赶紧逃之夭夭了。

郑轩和徐景熙看得咋舌,看他端着杯子又要去敬喻文州,赶紧去拦:“黄少你也别喝了,一身酒气回去,山长要杀人的!”

黄少天不满:“一年一次过个节嘛,大不了我先洗了澡再去见世叔……文州文州来喝一杯!谢谢你刚刚手下留情!”

喻文州其实也跟两个损友喝了不少,头有点晕,扶着额头用眼神示意郑轩赶紧把酒坛拿走:“好,不客气——”一碰酒杯各自喝了,按住黄少天不让他再倒,“好了少天,我不能喝太多的。”黄少天才挺失望地放弃。

徐景熙松了口气,看看天色也暗下来了,提醒了喻文州河边风大,小心莫要受凉,和郑轩一起告辞离开。喻文州招呼下人来收拾东西,走出去几步,河风迎面吹过来,凉意扑面,整个人一抖,朦胧的酒意全都散尽了。

“文州?”黄少天在后面喊了他一声,从下人手里接过来件斗篷,一边系带子一边追过来,“再走一走吗?”一双眼睛亮亮的,显然还没玩够。

喻文州失笑,点点头,和他一起漫无目的地散起了步。夕阳将落,天边一片璀璨云霞,附近桃林正当花时,灼灼似火,缤纷落英随风飘飞。车轮和马蹄声接连不断,想是各家士族游春的人都开始返回了。平民男女的聚会倒是仍未结束——子夜四时歌动人而熟悉的旋律远远传来,在晚风中回荡不散。傍晚正是鸟雀归巢时节,群鸟啁啾声如同一串串细碎铃铛,与女孩儿们的歌声遥遥相和。

黄少天轻声跟着她们哼唱:“‘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春歌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首,光听歌词就有种万物复苏,春风拂面的感觉,心情也特别好。”

“我也是,英雄所见略同么。”喻文州赞同,刚想接着说下去,又是一阵凉风吹来,把他所有没说完的话都吹成了一阵咳嗽。黄少天登时反应过来,道:“怎么又不加件斗篷?”一边说着一边回身要叫下人。喻文州咳声方平,忙拦住他:“不用叫了,我没带斗篷出来。”

“啊?”黄少天一愣,皱眉,“干什么不带斗篷,世叔不是也说了让你多穿两件吗?”

“我没斗篷嘛。”喻文州半开玩笑道,“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无叔伯,终鲜兄弟,形影相吊,茕茕孑立。族中倒还有几个年幼的从弟妹要养,日子实在是捉襟见肘,能省的花销就自然省掉了。”当然实际没这么窘迫,但其余的倒多半是实情。

黄少天啊了一声,诚恳道:“抱歉。”

“道什么歉呢,”喻文州笑起来,转身往前走,“不至于就那么糟糕了。”话说到一半,肩头忽然有重量压下来,是黄少天解了自己斗篷,赶上来给他披到身上。喻文州心头一暖,却也有些哭笑不得,忙要递回去:“我开玩笑的,哪至于呢?”

黄少天不让他推,按着肩膀硬是要给他系斗篷:“至不至于是一码事,你就穿着吧,河边风大,等会就入夜了还得骑马回去,我关外都能摸爬滚打过来这点小风算不了什么,再说刚刚还灌你好几杯酒就当我赔礼,哎呀文州你就别推了!多大点事,拉拉扯扯的也太矫情了,好好穿着就是!”

他那嘴皮子动起来又快又流利,喻文州硬是一个字都插不进去。想想他说得也对,干脆就放他把斗篷给自己披好,又扯了扯带子试试绳结,满意了抬起头来,方道:“那就谢谢少天了。”

“不客气不客气。”黄少天笑出一口白牙,“走吗?”

喻文州笑着点点头,两个人就并肩往马匹的方向走过去了。

 

无论是黄少天还是喻文州都以为黄少天在书院只是暂住,等到魏琛述职过后,照旧是要跟着一起回军队去的。是以几天后方世镜在午餐时随口告知他们魏琛后天就要回前线,黄少天则要继续在书院长住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吃了一惊。

“那什么……世叔,我……”黄少天正着急,方世镜不咸不淡地瞟过来一眼:“我已经和你义父说好了,你的东西今天就送过来。文州,你那院子里是不是还有几间厢房空着?”见喻文州点头,便道,“那我等会让人收拾出来,少天就搬进去吧。”

黄少天才要说话,方世镜道:“你是不想和我一起住呢,还是不想和文州一起住?”

“……都不是,但是……”

“既然都不是,那就好好住着。”

“世叔!”黄少天真急了,“我不想做文臣,也做不来!我就想像魏老大那样带兵打仗征战沙场,不想成天的写折子抄公文跟人拌嘴皮子,这些活我真做不了也不想做,世叔求你可别为难我了吧!”

“带兵打仗,征战沙场?”方世镜要笑不笑地重复了一遍,“小兔崽子人没多大,主意倒挺大的。”

喻文州熟知他脾气,心都提到了喉咙口。果不其然方世镜下一刻就骤然翻了脸,寒声道:“那你倒说说看,蓝雨现在有田多少顷?多少户人家?每年粮食几熟?军粮可划拨多少万斤?从军壮丁几何?精铁产量几何?盔甲、兵器、军服、马匹每战消耗多少?需调拨多少?何地出产?诸侯中哪些是心腹大患,哪些可暂时联盟?各国主君脾性如何,帐下有谁?”

他声色俱厉,问题一个接一个,有不少甚至是蓝雨机密。黄少天纵是本来能答上来一两个,也被这样骤雨般的诘问打了个晕头转向,只能讪讪道:“我……我不清楚。”

“写折子抄公文拌嘴皮子……”方世镜哼笑,柔声道,“你就是想当文臣,我还不敢让你去呢。”黄少天低着头不敢出声,他停下来喝了口茶,才缓下声气,“克敌在勇,全胜在谋。一人一剑,纵为万人敌,也不过是匹夫之勇,不足为惧。少天,你想做的是百夫长,还是上将军?”

“自然是上将军!”黄少天即刻回答,“我明白了,世叔,对不起!”

方世镜摆摆手:“那就这么定下了。文州,少天比你小些,以后就劳你多看顾着他。”

喻文州微一欠身,笑道:“老师见外了,本就是文州分内之事。”

黄少天愤愤不平,又生怕被再训一顿,只敢小声嘀咕:“我哪儿就需要人照顾了……”

 

照顾当然不至于,但开小灶肯定是免不了的。

那天之后方世镜改了自己的时间安排,早起先来给他俩授课。不教书文古籍,或纵论天下形势,或细析军略政法。午饭前会布置功课,或是策论或是总结,由他俩自由发挥,晚饭后交功课,再面批前一天的功课。给黄少天还会额外加功课,指定一两篇史书兵法要他熟读,隔几天再来提问。

写策论写总结黄少天都不怕,但读那些史书典籍简直要了他的命,一眼过去只能看到大片蚂蚁满纸乱爬。死磕几次毫无成效,发愁的时候喻文州恰巧过来,黄少天才真正明白方世镜为什么收他做关门弟子——喻文州不但对它们烂熟于心,还善思善解,讲解起来简单明了深入浅出,又能引导他往更深的地方思考。他第一次见到有这样实力的同龄人,看喻文州的眼光很快就变得完全不同了。而喻文州则发现黄少天灵气十足,思维敏捷,常有不同寻常的奇诡观点;尽管现在还稚嫩,但他本能地感觉到对方成长起来之后可能会有的风采。

两个人都由衷认可了对方的能力,关系很快就变得越发亲密。初夏的时候还只限于讨论功课,偶尔说笑玩闹;等到了仲秋,已经几乎日日形影不离,同进同出了。方世镜对此原本乐见其成,但没多久就头疼了起来——别的不说,黄少天那笔张牙舞爪的字没收敛多少,喻文州原本流丽的笔迹倒被带得锋芒毕露了。

要真是字如其人……搞不好倒是给蓝雨教出了一对儿小祸害来。不过祸害就祸害吧,左右祸害不到自家人身上。方世镜笑了笑,提笔蘸了墨,继续低头写道:“……二子均具良才:少天心怀远志,应对敏捷,如宝剑初锋;文州能为奇谋,清平有识,如玉璧将成;善加磨砺,当成大器,兄毋须担忧。……又及,前日尝闻霸图谋主将乞骸骨。历数诸士,窃以为可代其位者不过一二。弟将尽力探之,兄亦当善自留心。……务请珍重,顺颂秋安。庆武十四年九月。”

 

此刻的他并不知道,会有一个年轻人在两个月后的深冬里踏入霸图之主的营帐,并在一年后一举击败军神叶修,接任霸图谋主,从此扬名天下。他不知道他的两个弟子会在八年后全面接手蓝雨军政,并肩征战,成为蓝雨不可摧折的利剑与不可动摇的基石。他不知道他们将数度交锋,互有胜负,蓝雨将遏止霸图一往无前的战意,霸图也将阻挡蓝雨满怀壮志的剑锋。他不知道喻文州的名字,黄少天的名字,还有更多人的名字,都将作为新的时代的序幕和标志,被后世永远传唱。

方世镜对更加久远的未来一无所知,也永远不会知晓。他只是吹干了墨迹,小心封起信件,让书童将它送去驿站,寄到前线的魏琛手中。黄少天在院中练剑,喻文州裹着斗篷坐在窗边看书。张新杰若有所感地抬头遥望天际,王杰希及冠未久,孙哲平和张佳乐仍在纵马驰骋,意气风发。有的故事尚未开始,有的故事正在进行,有的故事将要来临,然而当事人仍旧毫无所觉。这是苍茫乱世中难得的一点平静,一个极短暂而又温柔的小小停顿,转瞬间便会呼啸而过,却永远不会被遗忘。


TBC

人家有伏笔的啦!你们理理我好不好!猜猜伏笔好不好!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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