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穷,希望大家用爱发电,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个好猫头鹰,无害,一般不叨人。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持有国家一级爬墙运动员和特级间歇性神经错乱证书。
杂食,可逆,刷屏,偶尔拆和贵乱。
洁癖谨慎关注。
……反正就忽然涌起一股想写沙雕段子的欲望。
我怎么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写了四千字还没写完???
OOC,莫扎特风评被害,萨列里活在台词里。
以上都接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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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跟我爸吵架(上)
昨天我跟我爸吵架。
不是什么大事,我天天跟他吵架。
我姐都不惊讶了。
我姐说:“沃尔夫冈,你哪次能不因为跟爸爸吵架半夜找我树洞。”
我能。
我掰着手指给她数:“我还能跟科洛雷多吵架,跟阿尔科吵架,跟罗森博格吵架,跟萨列里吵架……”
我姐说:“行了行了。”
隔着电话我都能看到她在揉太阳穴。她一头疼就做这个动作,特像我爸,难怪我爸喜欢她。
我姐说:“又怎么了?”
我说:“是这样的,我本来有个非常不解的问题想听取一下爸爸的建议,被骂了。”
我姐问:“什么?”
我给她讲:“怎么能既爱着一个人,又不想和TA上床?”
“……”
我姐说:“啥?”
我又给她讲了一遍:“怎么能既爱着一个人,又不想和TA上床?”
“……”我姐说,“我说‘啥’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惊讶,没有真的要你重复一遍。”
我姐又说:“沃尔夫冈,大半夜的别玩手机了快去睡吧。”
我妈昨天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用比较婉转的方式。
我爸昨天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用比较粗暴的方式。
我姐果然是他们亲生的。
我可能是捡的,就给我姐买钢琴附赠儿童钢琴教育大礼包一个乐谱合集一套节拍器一个沃尔夫冈莫扎特一只那种。
我很伤心,想要挂电话。
我姐说:“等会等会,干嘛急着挂。”
我更伤心了。
明明是你要我挂的!
我姐说:“我哪有?我没有。我就是让你不要大半夜的躺在床上玩手机,对眼睛不好。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我竟然不能反驳。
我姐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特别乖,金发碧眼温柔乖巧甜美可人天真单纯,讲歪理这事一直都是我干的。
我姐终于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带坏了,再也不是我们的小公主南奈尔了。
我痛心疾首。
同时觉得她一定可以为我解决这个人生疑问。
所以我摆正态度,向她虚心求教,再三恳求。
具体方式是均匀滚动,发出哼唧声并使用颤音念诵‘南奈尔南奈尔全世界最好最温柔最聪明的好姐姐南奈尔’。
三十遍。
我姐把电话搁一边了。
我很伤心。
一分钟后她又拿了起来。
我姐说:“行了行了。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她还是爱我的!!!
是这么回事。
前天我跟我男朋友吵架。
我男朋友说:“莫扎特,让我把话跟您说清楚。我不想也没打算和您上床。”
我很震惊,以至于错过了扑进电梯里拦住他的机会。
他怎么可能不想跟我上床?!??!??
说到这里,我姐打断我。
我姐说:“沃尔夫冈,你等一下。我有三个问题。”
我姐问:“第一,男朋友???阿洛伊西亚结婚了我知道,康斯坦斯呢???”
康斯坦斯???
我跟康斯坦斯只是朋友!像人类和大自然的那种!
我姐说:“哦。”
敷衍之意溢于言表。
我姐不顾我发出伤心的声音,继续追问:“是谁啊?洛伦佐?伊曼纽尔?你不要告诉我是弗朗兹,我要报警的。”
我觉得她在有意侮辱我的审美观。
于是我就这么说了。
我姐叹了口气。
我姐说:“沃尔夫冈,你扪心自问一下,你除了音乐之外,还有什么审美值得侮辱。”
“……”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奋力辩白:“难道阿洛伊西亚不好看吗???难道康斯坦斯不好看吗???”
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到我姐翻白眼的声音。
我姐说:“第一,只要是胸大的女孩子你就觉得好看,她俩只是在胸大的同时碰巧很好看。第二,你刚刚才说你和康斯坦斯只是朋友,像人类和大自然的那种。”*
……我说不过她。
南奈尔!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南奈尔!
我姐冷酷地说:“别跑题,我还没问完。到底是谁。”
我更伤心了。
见色忘弟!自从有了男朋友,她已经不关心我这个弟弟了!她连我的男朋友是谁都不知道!
我姐又打断我。
我姐说:“沃尔夫冈,你往上数二十段,我才刚知道你有男朋友。严格来讲,我才刚知道你是双。我找谁说理去。”
我很想继续奋力辩白,我姐冷酷地打断我:“到底是谁。我给你一个小节的时间。”
我说:“萨列里啊!!!”
我姐说:“哦。”
我姐沉默了一个小节的时间。
我姐说:“啥????!!??!”
我姐说:“这不可能。”
我姐说:“你开什么玩笑。”
我姐说:“上个月你还在嫌弃人家。”
我很努力地想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他。
未果。
五分钟后,在我姐的多方努力之下我终于回忆了起来。
并感到委屈。
我对天举手发誓:“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说实话,他作曲水平就是不如我啊!”
开什么玩笑,在世的不在世的搞音乐的加起来,有几个作曲水平能超过我?
用不用得到两只手?
“……”
我姐喃喃自语:“萨列里是怎么还没把你打死的。”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我姐艰难地说:“……对。”
我姐艰难地问:“所以萨列里到底是怎么不仅没把你打死还答应做你男朋友了的。”
我仔细想了一下。
我诚实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我长得好看吧。”
我姐把电话挂了。
过了大概五个小节的时间,她又打过来。
她说:“……手滑。”
我根本不相信。
我觉得我姐已经不爱我了。
但为了得到场外援助我只好装作相信了的样子。
我说:“好的。”
我忍了忍。
还是没忍住。
“难道我长得不好看吗???”
“……”
我姐说:“……好看,现在告诉我你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也没有怎么一回事。
我发现他很可爱,他告白了,我答应了,然后他拒绝跟我上床。
他还说他不想跟我上床。
他怎么可能不想跟我上床?????
我跟我姐说:“我觉得这简直反自然。”
“……”
我姐说:“他反不反自然我不知道,我觉得你很反自然。”
我问:“好看得反自然吗?”
凭借姐弟间的心电感应,我觉得她又要挂我电话。
我赶忙打断她。
天地良心,大家都是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谁还没点正常的生理需求?
“我真的很忧心。”
我跟我姐说:“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我觉都睡不好!黑眼圈重得下眼影都不用画了!”
我姐冷酷地说:“那不是正好。你妆画得比我都浓。还昼伏夜出。还抽烟喝酒。你也不怕皮肤老化。”
太扎心了。
我很受伤。
我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我继续诚恳地咨询我姐。
“南奈尔。”我诚恳地问,“你觉得是不是我进展太快了?他比较矜持?他不会觉得我很轻浮花心不靠谱,吃了就跑拔吊无情吧?”
“……”
我姐忽然沉默了。
沉默使我压力很大。
她清了下嗓子,委婉地说:“这个吧。你要不要数一下你从上小学开始的历任绯闻女友。”
……
我冤死了!!!风评被害!!!六月飞雪!!!
我严正抗议:“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我姐说:“好好好,都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像人类和大自然的那种。”
特别敷衍,毫无诚意。
我姐继续说:“至于吃了就跑拔吊无情吧,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担心。”
我姐说:“首先你也得吃得到。”
……
太伤人了。
真的太伤人了。
我要挂电话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
……总之最后还是没有挂。
我态度良好,虚心求教。
我说:“所以,能不能请你用你的恋爱经验指点我一下,到底怎么样能吃得到?”
我姐说:“沃尔夫冈,恋爱经验这种东西,难道不是你自己比较丰富吗?”
我说:“可是我没有和男人谈恋爱的经验啊。”
我姐说:“你说得好像我就……好吧我确实有。”
我姐想了下。
我姐说:“直觉告诉我,你那段一笔带过的‘其实也没有怎么一回事’里有很大的问题。”
我想了下。
又想了下。
我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确实没有怎么一回事。
我实在是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我跟我姐说:“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我姐一锤定音。
“那果然就是有问题。”
太过分了,人和人之间的信赖又在哪里?
我姐真的不爱我了。
我很伤心,想要大声哭闹。
我姐打断我正在读条的哭闹,命令:“从头详细讲一遍。”
我虚心求问:“哪个头?从弗朗兹去年介绍我们认识开始吗?”
“……”我姐说,“我看你其实挺想巨细无遗地秀一遍恩爱。”
我没有。
他都不想跟我上床,有什么恩爱可以秀。
想到这我就更伤心了。
伤心到想要像一滩受热的黄油那样融化开来,渗进吐司面包里。
……啊好想吃吐司面包夹黄油和玫瑰浆果酱。
我男朋友投喂过我一种特别好吃的手制玫瑰浆果酱,用草莓蓝莓小红莓和新鲜玫瑰打汁加糖加柠檬汁小火煮两个小时,绵密柔滑,香味浓郁,甜中带酸,特别好吃,我可以就着一瓶果酱吃掉整包面包。
我姐威胁我:“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挂电话。”
我只好闭嘴。
我姐威胁完我心情就比较平顺,温柔地提示:“你可以从上个月开始讲。”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让我讲。
这事还是刚刚在她多方努力之下我才想起来的。
但我姐非要我再给她讲一遍,我就只好用力回忆。
我记忆里大概是这么回事。
上个月我跟我男朋友吵架。
那会他还不是我男朋友。
所以是上个月我跟当时还不是我男朋友的我男朋友吵架。
不是什么大事,我经常跟他吵架。
这事不能全怪我,主要是他这个人特别口是心非。
明明喜欢吃甜食硬是要说不喜欢。
明明喜欢我的曲子硬是要说不喜欢。
明明喜欢我硬是要说不喜欢。
诸如此类。
我当时刚赶完死线交了稿,罗森博格带着他那个十八世纪法国宫廷妆,用两根手指捏着角把我的谱子拎起来,掐着嗓子说:“太!多!音!符!”
我觉得他就是头蠢驴。
约瑟夫到底为什么还没有解雇他???
有基本审美品位的人都该能听出来所有音符都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上好吗???
我的作品无可挑剔,完美无缺,谢谢。
要给我提建议,除非你是海顿爸爸,或者是我男朋友。
我海顿爸爸都不能挑剔我的曲子。
我爸倒是经常挑剔。
所以我们天天吵架。
……扯远了。
总之罗森博格是头蠢驴。
他自己蠢还不算,他还要挟持我男朋友给他站台。
罗森博格说:“萨列里,您看看这曲子!花哨!浮躁!哗众取宠!难登大雅之堂!”
我男朋友没说话,盯着我的谱子看。
我很有信心我男朋友能看出我的作品有多完美无缺。
再说一遍,在世的不在世的搞音乐的加起来,有几个作曲水平能超过我?
我男朋友可是个音乐家!
我信心满满地等着我男朋友说话。
罗森博格居然也信心满满地等着我男朋友说话。
我男朋友站在我俩电闪雷鸣的视线交汇点,默不作声,盯着我的谱子看。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罗森博格等不下去了,又问:“是不是,萨列里大师?”
我男朋友猛然惊醒。
我男朋友看看罗森博格,又看看我的谱子,又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谱子,又看看我。
我男朋友把谱子丢还给我,说:“这曲子不合适,莫扎特。您还是修改一下的好,否则恐怕不能使用。”
我气死了!!!
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也不能这么说我完美无缺的曲子!!!
而且你现在还不是我男朋友!!!
而且你明知道我的作品完美无缺!!!
而且罗森博格还得意洋洋地冲我笑!!!
你到底是不是我男朋友!!!
……确实还不是。
……总而言之,我气死了。
然后我就跟我男朋友吵了起来。
其实是我单方面跟他吵了起来。
我男朋友不吵架,只会板着脸,用看学生的眼神看我。
所以我更生气了。
吵着吵着话赶话地我就告诉他,我觉得他的作曲水平根本比不上我。
我本意是想说虽然如此但他明明还是有音乐家的审美能力的。
但他没让我说完。
他摔门走了。
……
我男朋友居然会摔门!!!
我很震惊!!!
我姐听完,评价:“两个问题。第一,他怎么还没把你打死。第二,你是怎么从这段回忆中得出他口是心非的。”
TBC
* 人与大自然梗改编自JO圈某位太太的西乔无差,坛子关了找不到原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