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枝上猫头鹰

很穷,希望大家用爱发电,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个好猫头鹰,无害,一般不叨人。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持有国家一级爬墙运动员和特级间歇性神经错乱证书。

杂食,可逆,刷屏,偶尔拆和贵乱。
洁癖谨慎关注。

【摇滚莫扎特】【米flo/莫萨无差】我曾知你甚深(14)

发现第十章被屏蔽了……谁能告诉我怎么申请解屏……


梗为胡扯情节服务,一切都发生在平行世界里。

如有OOC,都怪普希……算了不甩锅了,都怪我。

真的特别OOC,我都不知道我写的是谁,不要看。


以上都接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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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爱发电投喂猫头鹰粮



我曾知你甚深


14

Vivre a en Crever - Mikele Leconte&Florent Mothe

时间像蝴蝶那样缓慢地振动翅膀。冰雪渐次褪去,春日的翠绿爬上树梢与草丛。花朵盛开,鸣鸟啼啭,日色温热悠长。他们不再谈起那件事。好像对此他们已心照不宣。不值一提。无事可做的每一个瞬间里他们相互依偎,从肩膀到膝盖都紧密地贴合。米可来在渐次温暖起来的风中对弗洛朗讲艺术史与文艺复兴,他讲到兴起就把母语与法语混起来说,有时候他们面面相觑,靠脑电波交流。

弗洛朗只是听他讲。他稍微垂下眼睛,睫毛打出一个和缓的弧度。他从睫毛下面朝米可来笑,他的笑容温和柔软,无害驯顺如幼鹿或羔羊。米可来也回他以笑容,他眼角有细小的笑纹。他们拨弄吉他,让它发出破碎又连贯的旋律。米可来的声音混入琴声,逐渐轻柔下去,缓慢消融在空气里。

他们巡游过法国,经过地中海岸与比利牛斯山脉,然后他们回到巴黎。(他们总要回去巴黎。)贝尔西开始搭建舞台,他们去现场踩点,米可来注视场地。他抬起目光,像是凝视虚空,像是沉入一场幻梦。他长久地沉默。弗洛朗试着打断他,他叫‘米可来’,然后放低声音,再次叫他:“莫扎特。”

米可来好像突然被他惊醒。“Oui?”他回答,眨眨眼,然后弯起眼睛笑,笑容天真明亮。米可来的眼角浮起细小的笑纹。

太多话语涌上来,在弗洛朗喉头停驻。他停顿一下,恢复对自身的控制。他把声音放得低柔但平稳。“米可来。”他又叫一遍。他稍微抬起一只手,对米可来做一个邀请的姿势,于是米可来靠近他,拥抱住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里。巴黎的夏日有一种逼人的热度。他们安静地拥抱,心跳相互回响。他们都不说话。这时候言语也太过多余,他们不谈过去,也不谈未来,时间为他们停驻并沉默。

弗洛朗很轻很轻地叹气。他在米可来背后收紧手臂,形成一个保护和支撑的姿势。米可来在他颈边深而长地呼吸。然后米可来仿佛回过神来,他抬起一只手,手指落在他耳侧,沿发根探入,顺着柔软黑发轻轻捋下来。他这么做几乎纯是出于本能。米可来顺那些卷发的弧度用手指卷住他发尾,绕两圈又放开。

这行为好像令米可来安心几分。弗洛朗感到他放松下来。他把更多重量倾斜向他,体重压在他肩背上。他的双手交扣在弗洛朗腰后,它们互相绞紧,好像不自觉地想要挽留什么。米可来把面孔埋进他颈窝里。他的呼吸温热湿润。米可来喃喃地喊‘弗洛’,然后喊‘安东尼奥’。他的语调里有一些茫然的追寻,好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从这呼唤中获得些什么,只凭着本能这么做——凭着本能呼唤一个答案,又或者是一个问题。

这两者弗洛朗都没有给他。他长长地叹息,轻轻拍抚米可来的脊背。(不要难过。我希望你不要难过。)弗洛朗低声喊他‘米可来’,他一遍遍喊这个名字。终有一日这梦境将碎裂,我们都将回归到旧有的、平静的、没有莫扎特的生活里去。到那时候还有什么会留下?前后皆是黑夜。(我唯愿你不再痛苦。我愿做一切我能做的来支撑和保护你。)

 

然后时间继续流逝,最终的那一天最终来临。剧组在后台聚集起来,姑娘们顶起一头夸张发饰和华丽妆面,提着大裙子在后台急匆匆走来走去,像大片色彩绚烂的云。米可来在自己脸上一顿涂抹,他转过来,握住手腕,长而慢地吐一口气。他看向弗洛朗。

弗洛朗伸长手臂去拍拍他,把手按在他膝盖上,做一根尽职尽责的充电线。“没事的,米可来。”他说,“你会好的。你是摇滚莫扎特。”

他很久未这么说过。米可来停顿一下,他看进弗洛朗眼睛里,他有一双深沉明亮的眼睛,它们困惑又洞悉。弗洛朗直视他,他温存地再次对米可来重复:“没事的,米可来,你会好的。我们都会好的。”

一开始米可来并不回答。他仿佛仍沉在梦境深处。然后他醒来,又好像并未醒来,那神色只是深陷梦境而自以为清醒。(现在弗洛朗认得出这些细微差异。他曾花费过多时间注视米可来。)米可来朝他笑,他甜而软地说:“我们都会好的。”他伸手过来,他们击掌、碰拳,而后整个剧组聚集起来,在上台之前他们最后一次相互拥抱并互相亲吻面颊。

弗洛朗站在人群后。他长久注视米可来,又在他发现前垂下视线。Maeva安静地走近他,她给他一个拥抱。Maeva有一双温柔怜悯的眼睛。她轻柔地说:“……这是最后一场了。”

“……是的。”弗洛朗低声赞同她,“最后一场。最后一次。”他打断Maeva未及出口的话,向她温柔地摇头。“这没什么,Maeva。一切都会好的。”

他们都沉默几秒。然后弗洛朗突如其来地告诉她:“我戒烟了。”

“嗯?”

“我戒烟了。”弗洛朗又重复一遍。他有一半像在对自己说。“这没什么。我们都会好的。”

 

弗洛朗站在大幕后的阴影里。在阴影中他默数每一首歌。Solal与Maeva合唱,米可来登场,他说‘沃尔夫冈·莫扎特为您效劳!’,尖叫、欢呼与音乐。之后是酒馆,然后是米可来的一首独唱,再接下来Melissa月光般的裙裾款款而来。康斯坦斯有一小段轻快忧伤的情歌,阿洛伊西亚的咏叹调紧接其后,引出韦伯姐妹爱恨交加的争斗。列奥波德寄来信件,莫扎特告别她们。他去到巴黎而巴黎拒绝了他,Tatoue-moi欢快的尾调渐隐入雨中。

每一首歌都已熟极而流,每一首歌都是倒数计时的钟声,无时无刻不提醒他梦境正无可挽回地步向终结。(终有一日这梦境将碎裂。到那时还有什么会留下?)音乐中萨列里紧抓住他,唯有音乐,萨列里说,最后会留下的唯有音乐。他声音颤抖。(他一半的思维完全空白。他们处理不了这个。但总得有人承担他们所需的清醒与理智。)

他们隐身于阴影之中。在阴影之外他听到米可来歌唱,巴黎夏季的夜里星光垂照,在星光下灯光开成一片鲜红的玫瑰。米可来在光与玫瑰中歌唱,歌声透彻明亮,伴随高扬的弦乐飞上苍穹。雪亮的灯光落在他的金发上,他眼角星光闪烁。他全情投入,如高飞的云雀于光与风中泣血般地歌唱,莫扎特与他化为一体,如水融入水里。在两百年后的巴黎他向同样的虚空对话、质问与挑战。玫瑰中米可来的面孔有种锋利又坦然,献祭一般义无反顾的光辉。

弗洛朗长久地注视他。他无意识地缓慢收紧手指,萨列里在他的皮肤下战栗,他们的五脏六腑被这歌声揪紧缠绕,在这歌声中虚空也静默无言。他们长久地注视他,直到他倒伏在玫瑰中,而后灯光熄灭,大幕落下。突如其来的黑暗中他们深深地吸一口气,弗洛朗将一只手扣在自己咽喉上。他们昂起头,努力吞下喉头堵塞的酸涩硬块。

(你要知道,这就是最后了。)

米可来到台后来,他步子轻快稳定,嘴唇紧抿,深褐色眼睛明亮得吓人。他朝同事们点头与微笑,但不停步;他自动寻找到弗洛朗,在他身边坐下来,他们自肩头至膝盖都紧密地相贴。弗洛朗把蜂蜜茶递给他,米可来用两只手捧住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他们都不说话。鼓点的节奏不变,旋律缓慢悠长,他们在别无他人的角落里相互依偎,时间好像也被无限拉长。

他们喝水、补妆,抓紧时间吃一两块巧克力补充体力,确认自己的道具和服装。米可来全程跟紧他,偶尔他们视线相遇,米可来就弯起眼睛朝他笑。他的笑容天真明亮。而后他慢慢皱起眉毛,看起来有点凶凶的,但弗洛朗知道他只是觉得困惑。他这么做纯粹出于本能。米可来直觉过分敏锐,他简直有点骄傲。

场务把他们召集起来,他们最后检查过所有细节,准备好上场。弗洛朗叫住米可来,他喊他的名字,声调柔和,他说:“米可来。”

“Oui?”米可来问。他闻声回头,他眼角有细小的笑纹,像玫瑰花瓣的脉络那样轻柔地舒展开来。米可来——莫扎特——有一双深沉又明亮的眼睛。于是弗洛朗朝他微笑,萨列里浮上水面,像第二层皮肤紧贴住他。“祝你好运。”他们说,他们的声音低柔温存,太多情绪汹涌而过又沉淀下去,这时候言辞太多余,他们深深看进米可来眼睛里。

(在内心深处他已预知并确信一切将怎样结局。)

米可来朝他们点一下头。他没有笑,神色肃然。他说:“是的。”他说:“你也一样。”他们击掌,碰拳并拥抱。大幕外乐声渐强。(虚空中鼓点加紧。萨列里默然不语。)

而后他们先后登场,他们说台词,走位,第一千次重演他们已熟极而流的每一个场景。莫扎特走向他,他说:“您是个音乐家,请您看看这个。”莫扎特笑容明亮神采飞扬,他说:“至于我,我不需要这个。”他执起指挥棒,卡瓦列里的歌声如天堂的呼召划破空气。

(这是一切的开始。这是一切的结局。)

 

虚空与现实中弦乐相互回响。

莫扎特的无数音符牵引、拥抱并束缚住他,拉扯着他起舞。他坠入爱河又想要逃离。爱是痛苦。(这是一切的开始。)他此前所有的人生不过是为了亲眼目睹星辰的光辉。(这是一切的结局。)太晚了,太晚了。(这就是最后了。)爱将把你钉上十字架,爱将刈剪、撼动、捆扎、臼打、碾磨你如谷粒,使你褪去旧有的外壳,使你敞开、清白并顺服,使你在他神圣的火焰中自愿献身。(爱是刺穿灵魂的尖刀。)爱没有其他所求,在其中你将心甘情愿地流血。(星星高悬苍穹,前后皆是黑夜。)

他陷入爱情。他陷入梦境。他眼看灿烂幻梦片片碎裂开来,每一个音符都是刺穿他心脏的刀刃。(何必徒然追逐天堂的倒影?)这就是最后了。萨列里紧抓住他,最后留下的唯有音乐,萨列里说。这就是最后了,这是一切,这是开始,这是结局。他们不能毁掉这一切。这是他们的音乐。他们试图控制声音,但悲痛与泪意已涌上来。(这毫无指望,你心知肚明。)他们试图掩藏表情,杀人交响曲的伴奏中他们伏倒在地,几近脱力。(这太过了。他们处理不了这个。这将是永久而彻底的失去。他们心知肚明。)

太晚了。在他意识的角落里他已隐约知晓。(这不是件好事,他早该知道。)悲痛席卷而来并紧抓住他,他声音发抖,泣音已彻底无法掩藏。(不必任何讯号他也清楚自己失误。)他尽全力收敛却无心真正顾及,一片寂静中音乐渐起,莫扎特朝他伸出手,雪亮的光中他有一双深沉明亮又过分温柔的眼睛。他用那双眼睛无声地说:“请到我身边来。我需要你。”

谁能拒绝莫扎特?谁能不去爱他?(失去的预兆如剑锋高悬。这就是最后了。)星辰在他的金发与眼角唇梢闪烁。(有很多事情他们早该知道,却总是知道得太晚。)他们长久地注视他,眼睛酸涩、泪意上涌,如同被他的光芒刺伤。(太晚了,太晚了。)莫扎特向他投以温柔的目光,他有一双颜色深邃的眼睛,像行星,像恒星,它们深沉又明亮,星星朝他垂下满含爱意的光辉。(这是目的所在吗?爱就是为了失去吗?)莫扎特朝他歌唱,他说‘我们的人生如一声叹息般短暂’,他轻微地摇头,那双眼睛里有过于温柔的理解。(不要难过。我希望你不要难过。)

弗洛朗想唱下去。他试着唱下去。我们的哀伤恐惧已不愿再提。(这就是最后了。他也不过是爱着星星的一介凡人。)音乐中萨列里紧抓住他又颓然松手,他们终于不能自已。(如果昨日重现。……如果昨日重现。)虚空与现实中弦乐交相回响,弗洛朗在乐声中注视米可来,他的歌声慢慢低下去,他停下不唱。(终有一日这梦境将碎裂。这毫无指望,你心知肚明。)米可来转过来。他在光与音乐中注视他,米可来有一双温柔又明亮的眼睛。(他们仿佛达成某种理解或共识,又仿佛没有。仿佛这只是他们人生中再普通不过的一瞬。不值一提。)米可来朝他歌唱,他的声音明亮虔诚。(唯有星星是浓墨重彩,光辉耀目的真实。)既然不免一死,何妨纵情生活?(来吧,来吧,和我唱吧。最后留下的唯有音乐。)他在米可来面前温顺地垂下头去。(那动作是示意,又无限近于一次致礼。)他任由米可来的光辉照彻自己,好像植物为阳光垂照而伸展开枝叶。(爱是飞蛾扑火。爱是奋不顾身。)

米可来朝他伸出手,雪亮的光中他眼角仿佛有星光或泪光轻微闪烁。(弗洛朗不愿抵抗,萨列里全然屈膝。)他要求,弗洛朗就回应。(唯有朝星辰伸出手。)他走上前去握住米可来。(一切都早有预兆,一切都早已发生,一切都早被知晓。)米可来朝他微笑,那是一个明亮又锋利,温柔又无畏的笑容。(在这音乐中还有什么值得你担忧?我们会重逢,我们会重逢)米可来深深地朝他点头。(在物是人非的天堂我将与你重逢。)米可来紧握住他的手,米可来有一双过于温柔,满怀爱意,纯粹热烈的眼睛。(既然不免一死,那就纵情生活)米可来最后朝他投来一瞥。(太多未出口的言辞被融入这一瞥里,一切不舍与决然、宽恕与期盼、不甘与留恋、痛苦与奉献、热切与遗憾、悲伤与深爱)米可来终于放开手,他转过身,他向音乐张开怀抱,他向音乐放声歌唱,他以歌声向虚空发问。(在他心底深处他已预知答案。)

流水一样响起的音乐中弗洛朗开口为他和声,他们唱得好,声音相互融合,一个柔软地托起另一个,旋律飞上苍穹。米可来在雪亮的灯光中歌唱,云雀的羽翼不受羁绊,高鸣着直入云端。弗洛朗退入阴影里,阴影里他看见米可来昂起头,他眼角的星辰遽然闪烁直如泪光。他于阴影中长久地注视米可来,他的心脏揪紧。他心底涌起柔软的怜惜。不要难过,他想,我希望你不要难过。我愿做我能做的一切来支撑和保护你。

而后灯光熄灭,大幕落下。一片黑暗里米可来自动寻找到他,他贴近弗洛朗,手臂在他腰后交扣。于是弗洛朗回抱他,他把面孔短暂地埋进米可来颈窝里。米可来的皮肤是甜美的花香和木质调,仿佛已历经时日化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夏季的巴黎夜风熏然,米可来在他怀抱里缓慢放射出星星一般明亮温暖的热度。

“米可来。”弗洛朗低声叫他。米可来抬起眼睛看他,那双眼睛里尚有未及拭去的泪光。星星在他眼角轻微地一闪,米可来有一双星星一样明亮又坦率的眼睛。

弗洛朗摇摇头。他凑过去吻米可来,他低下头,嘴唇落在米可来面颊与唇角之间微妙的位置。他说:“祝你好运,米可来。”

米可来朝他皱起眉毛。他直觉过分敏锐,弗洛朗简直骄傲。但灯光正要亮起,幕布也将拉开。他们都退回到自己应在的位置上去。米可来最后看他一眼,而弗洛朗朝他缓慢而郑重地点一点头。音乐渐起,灯光明亮,大幕缓缓拉开。米可来转过脸去,弗洛朗无声地微笑一下。

(这就是最后了。他心知肚明。)

流水一样渐起的音乐里,雪亮的灯光下米可来的金发溅起一层光晕。他直视前方。音乐中他开口歌唱,这音乐中别无他物,唯有纯粹明亮的欢乐与爱意回响。台下屏幕的光点是黑夜中星辰的海洋。音乐与鼓点在星辰间回荡。音乐与歌声中他们逐次步向台前又退开,米可来向音乐与世界张开怀抱,他的笑容和眼睛也同样纯粹明亮。

弗洛朗长久地注视他。他注视米可来将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他屈膝跪下,俯身亲吻舞台。他走近米可来,米可来朝他微笑而他也回以微笑,温存平静,如植物在阳光下安然地舒展开枝叶。他任由米可来的光辉照彻他。他们共同合唱这段慢板,他们歌唱小提琴与美好的音符,歌唱交响曲与协奏曲。在音乐里喧嚣被平复,不和谐被纠正,烦恼、恐惧与憎恨都被点化为爱。

在音乐中他们建立起联结,他们坚持前行纵情生活。纷飞的玫瑰雨中他拥抱住米可来,他们同声歌唱,米可来眼中有泪光短暂地一闪,他侧过脸去在米可来耳边说话(在这音乐中还有什么值得你担忧?他们爱你,这并非一场告别。你所爱的永不会离你而去。你该知道)。米可来短暂地合起眼睛,沐浴在世界的欢乐与爱意之中,又将自己的欢乐与爱意毫无保留地赠予世界。他用音乐将自己纹在世界的心口上,在他的光辉中虚空也静默无言。

(“最后留下的唯有音乐。”萨列里说,“在音乐中你终将拥有世界。”)

这一刻多么美好,不过是从命运手中窃来,浮生中一晌偷欢。弗洛朗松开手,萨列里沉入他皮肤之下。他拥抱住米可来。

(这就是最后了。弗洛朗下定决心就绝不动摇。)

(爱是飞蛾扑火,爱是奋不顾身。爱是不可自拔。爱是恒久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TBC


下篇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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