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穷,希望大家用爱发电,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个好猫头鹰,无害,一般不叨人。
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持有国家一级爬墙运动员和特级间歇性神经错乱证书。
杂食,可逆,刷屏,偶尔拆和贵乱。
洁癖谨慎关注。
西幻paro
黄喻黄(夜索夜?),偏互攻,黄喻为主。注意攻受避雷。
OOC,OOC,OOC
能接受请往下。
作者推(zi)荐(yong)BGM:维瓦尔第《A小调短笛协奏曲》第二乐章
三
夜雨声烦确实不太高兴。
他倒是不介意暂时不去狩猎,毕竟按现在的状态来看,他还有余力维持很长时间的现形。但是他不喜欢索克萨尔当时的口吻——他可以理解人类不喜欢听到这种把他们当做食物的说法,但那和认为自己能‘命令’他去做什么是两码事。
索克萨尔说起话来就好像觉得自己有权利干涉他做什么一样,夜雨声烦沉着脸想:这点非常让人讨厌。
不过那不是他摆出这幅表情的原因,至少不是全部。事实上,更大程度上是因为他需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时让索克萨尔离他远一点,让他有足够的距离去观察情况。恶魔不是会被情绪左右的生物,却对他人的情绪超乎寻常地敏锐。他觉得自己捕捉到了某个线索……某个机会,但是一时间又不能完全确定。
索克萨尔有哪里不太寻常……他的情绪,思维,行动;所有不能理解的东西背后都有一条隐隐约约的线索将它们串联在一起,一旦抓住了那条线索,现在他面临的混乱局面就能瞬间迎刃而解。夜雨声烦有种感觉,那大概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也许就像真名和徽记对他的重要性一样。
他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索克萨尔的表现完美得有点过头,让他一时间难以下手。
还需要再等等,夜雨声烦想,等一个机会,足以瞬间翻转局势的机会。
索克萨尔好不容易在那家喧闹的酒馆里等到了想要的位置,坐下来等着自己的点单。最近他独自行动的时间比以前多得太多,但是被纷至沓来的事件影响,反而没有仔细梳理过思绪。
……其实真正能做的事情也没有几件,他想,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在做的事实上只是一场赌博。它是不是能成功,主动权并不在他手里,他尽全力去做他能做的,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
从门口传来的喧哗打断了索克萨尔已经发散开的思维。那声音过于熟悉,他抬头望向声源,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头色泽鲜明的金发。
夜雨声烦身手矫健地蹿进酒馆,一边嚷着“让一让让一让你们堵在这里是要干什么让不让别人买东西了大家互相体谅一下不好吗店家也是要做生意的这样子不仅影响别人还影响店家啊对不对”一边往柜台的方向挤,人群分开的景象简直堪比摩西分开红海,不知道他那张停不下来的嘴在其中起了多大作用。
他花了比旁人多两倍的时间才点好餐(那个不幸被他拉住的招待看起来几乎随时都能哭出来了),转头四处张望,像是想找个座位。这家酒馆统共也没有多大,夜雨声烦一眼就发现了角落里的索克萨尔。看到对方向自己举手示意,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那儿走了过去。
食客们闹哄哄地讨论着各式各样的小道消息和新闻轶事,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吹嘘,想象和猜测里添上一星半点儿的事实。夜雨声烦刚进门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一年一度快要揭幕的守护者大会,等他终于坐下来时讨论已经发散到了加莱地与北十字守护者的世仇,极北航道的恩赫里亚的兴起和十字路口守护者内部的更新换代。绝大多数说法听起来不是逻辑混乱就是夸大其词,但首次听说这些事情的恶魔仍然听得津津有味——直到他感觉到一道长时间停驻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怎么了?”夜雨声烦心不在焉地问。
索克萨尔愣了愣,收回目光,为自己不太礼貌的长时间注视歉意地笑了一下:“我只是在想,你对这些——”他偏头示意周围的环境,“似乎都很熟悉?”
夜雨声烦顺着他的眼神四下扫视了一圈,耸耸肩:“倒不是,其实真的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被召唤到物质界来着,当然这里也是第一次来啊。要说为什么熟悉……哎其实也算不上熟悉啊,就是知道该怎么做而已,“他摊开手,“恶魔天赋记忆的特别福利?”
“这样啊……比起人类来还真是方便很多。”
“是啊是啊很多东西从有意识开始就知道了,确实特别方便!而且要学什么也不用特别去学,“夜雨声烦做了个手势,“吞噬掉就知道了,深渊只要能吞噬掉一个高阶的,可以瞬间共享特别多知识啊,其实对人类也一样,吞掉一个人类的话我也能共享他所有知识来着,可惜到现在为止还没吃过……好多东西都不知道啊,烦烦烦烦烦烦烦烦。”
夜雨声烦刻意又提起了这件事,想看看对方的反应。让他遗憾的是索克萨尔只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没接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别的:“这家店的牡蛎是城里最好的,就是地方不太好找,下次有机会再来的话你可以试试看。”他眨眨眼,“我觉得你会喜欢。”
“为什么非要下次来?现在不可以点?有时间限制吗?”夜雨声烦顺着他说下去,“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有没有做生意的诚意啊,店开在这么难找的地方,招牌菜还限时卖!”
“最好的牡蛎都是新鲜捞上来的,早上渔船刚回来的时候出的那一网,这个时间都已经卖完了。”索克萨尔指指挂钟,“想吃的话得赶着太阳刚升起来的时候过来排队。”
酒馆招待像做贼一样溜过来给夜雨声烦上了菜,又踮着脚尖溜了,生怕夜雨声烦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似的。索克萨尔扫了那些东西一眼,有点惊讶:“鸡肉秋葵沙拉?”
“是啊,那家伙给我推荐的,说是这里的招牌菜,怎么了?不好吃?”夜雨声烦拿叉子戳戳那些蔬菜,“看起来还挺好的啊,我也没有不吃蔬菜的习惯,虽然说人类的菜我也没吃过多少就是了,你对这儿比较熟你来评价一下?真不好吃?”
索克萨尔摇摇头:“以我的口味来说它还不错,但我怀疑你会这么觉得。”他停了停,看了一眼对方以肉食为主的点单,又补充,“如果你是人类我会劝你吃点蔬菜……随你喜欢吧,现在。”
夜雨声烦怀疑地又戳了戳它们,思考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试试看。他叉了一点吃掉,然后做了个鬼脸,快速地咀嚼了几下咽下去,一口气灌下一杯配餐的麦酒才缓过劲来:“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存在!看在撒旦的份上它配上沙拉酱简直像是毒药好吗,不,比毒药糟糕多了,总而言之这根本不是吃的是谋杀,到底是有多缺吃的才会把这玩意儿也列入食材的范围里!”
他挥舞着叉子气势汹汹地抗议,周围被吵得头疼的食客纷纷对这桌投以嫌弃的眼神。索克萨尔动作停了停,又继续一边切着自己的那份食物一边听着对方的抱怨,夜雨声烦却忽然自己停下来,飞快地把鸡肉一扫而空,然后把只剩蔬菜的盘子往前推一推,看了他一眼。
索克萨尔正切开食物的动作完全停住了。他看了看那盘秋葵,又抬起眼看着夜雨声烦,一双眼睛简直像是颜色浅淡的灰月光石。夜雨声烦对上他的目光,眨了一下眼又把盘子拉回去,很诚恳似地合十道歉:“抱歉抱歉抱歉,你不喜欢和别人吃同一盘吗,不好意思啊我忘掉了人类有这个习惯顺手就推过来了下次一定注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啦你别真生气啊?”
“……我没生气。”索克萨尔笑着摇摇头,继续切那块鳕鱼,“有点惊讶而已。”
他们在日落时分离开了这座小镇。出发的时间有点奇怪,夜雨声烦一路上都在叨咕着没能赶早去买酒馆的牡蛎吃。但是索克萨尔要去的那座森林只有夜晚才能进入,夜雨声烦对于“新鲜的第一网牡蛎”的所有期待和遗憾和向往以及诸如此类只能通过语言表达,这直接导致了他的语速和字数都攀上了一个新高峰。一个刚诞生不久的恶魔到底哪来的那么多话可说,这真是个挺难解释的问题。
但是大概只有夜雨声烦自己知道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没有放在他正说着的那些东西上。他回忆着从召唤到现在为止索克萨尔的所有表现,对比每一个表情,每一道声音,每一个动作,每一缕情绪;试图找到可供串联的相同点。他越来越确定有什么东西‘在’那里——一定有什么,而且正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发清晰。
还不够,他想,不过会来的。
索克萨尔对这片森林相当熟悉。即使古老的参天大树相互纠结着拔地而起,浓荫的枝叶和藤蔓和薄雾一起遮蔽了周围的道路,他似乎也能只凭借着杖头法术燃起的一点光芒辨认出方向。他穿了旅行的短斗篷,长袍衣襟也用腰带束高了,以术士的标准而言算得上相当行动敏捷。夜雨声烦抄着手看似百无聊赖地跟在他身后,,但是仍然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眼睛证明他并没有放松戒备。
他们在森林里走了很久,一路都是差不多的景色,时间长了很容易让人失去方向感,换个普通人来也许早就已经迷路了。,但索克萨尔的方向依然坚定。
随着他们走向密林深处,夜雨声烦也越来越警醒,他的身体逐渐绷紧,手也不知何时按在了冰雨的剑柄上。
他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索克萨尔忽然站住脚步举起法杖,迅速吟唱了一个法术。杖头随之凝聚出一发细小的诅咒之箭,倏然没入林间。人类肉眼无法观测的黑暗里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有什么东西踩着枯枝落叶慌乱地逃远了。
夜雨声烦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方向,语气有点嫌弃:“不是的吧,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往上凑?”
“丛林蜘蛛。”索克萨尔回答。他似乎并不担心说话声惊扰更多的怪物,声音依然很从容,“这里有数百年没有人踏足了,有些东西比外面凶悍得多。”
夜雨声烦哼了一声:“凶悍?哦,以它们的水平来说是挺凶悍了,不仅凶悍还不要命,见到什么都敢往上凑,坐井观天井底之蛙不自量力蜀犬吠日——”
他反应迅疾地往旁边一跳,恶魔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让他一下跳开了很大一段距离,不仅躲开了突然抽下来的粗大树枝,还落在了一个良好的攻击位置上。索克萨尔反应不及,千钧一发之际只来得及放出一个击魂术,让树妖的攻击相当诡异地停顿在了半空中。
夜雨声烦半蹲下身,上半身微微弓起,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手按在剑柄上。他没注意到自己下意识地摆出了这个冲刺的攻击姿势,眼睛眯起,满心都是怒火。
他虽然是新生的恶魔,但在深渊位面能成功存活下来,也是经历过不知多少次战斗的。现在一个小小的树妖,下位生物,而且是弱到这个地步的下位生物都敢来主动向他挑衅,这成功地彻底冒犯了恶魔的尊严。
它死定了。
夜雨声烦用喉音轻柔地下了定论。
TBC
黄少还挺有文化的怎么回事【不
写着写着他俩就自己跑去打起了怪,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总之还是谢谢观看【